聊齋的帷幔

 ▍再奇不過《聊齋》
  《聊齋志異》是一部足以媲美四大奇書的神異之作,在古典文學的脈絡中始終一枝獨秀。作者蒲松齡寫妖寫異,寫出了遊走在虛幻間隙,卻無比真實的人世百景,至今無其他著作能與之匹敵。

  ▍從狐妖、書生到人世的苦難與烏托邦
  正是《聊齋》這樣一本奇書,讓閻連科深深著迷,透過不同的稜鏡,重新探索它在真實與虛幻間二重辯證又相互結扭、映照的特性。他以東、西方的名著縱橫參照,從《聊齋》故事中最為人熟知的「狐狸」一族悠悠說起,談非人、神異,再至人世、日常,下看地府鬼魂,上探宗教與神,看蒲松齡無盡地書寫人和人世之困絕同時,書寫非人對「人和人的生活」之嚮往。閻連科指出蒲松齡寫出了一個人類巨大的悖論:「人的美好是一切美好之最;而人的美好又被人類所毀滅、詛咒、侵害和玷汙。」

  ▍人生經驗有限,而文學的真實無限
  讀《聊齋》像作一場由片段組織成的夢,在切割、分散之間植入烏托邦輪廓,讀者在此又在彼,穿梭於有妖與異的空間,卻同時無比真實地存在現世。於是,在怪異、荒誕的盡頭有美,在幽暗的極處有光亮,多一分太過,少一分不足,正如閻連科所言:「一切都是恰到好處。」而「人」與「非人」在其中總是似是而非,從此開展出無限的文學真實。
資料來源:博客來